道友来电话说关于唯识与法相分宗的问题,又让我想起了很多的往事,从印度的那烂陀寺学成回来,玄奘法师就将唯识一系的经论,一边翻译一边讲解,忠实的继承了护法菩萨这系的唯识传承。
从唐至清上千年来祖师大德对唯识法义从无异议,谁知到了民国出了位国学大师欧阳竟无,专研唯识法相在国学界负有盛名,却将唯识法相分为两宗。
大义是唯识宗是破恶见主唯识无境,是以根本智摄后得智。法相宗是显正见,依三无性了诸法如幻,是以后得智摄根本智。并将唯识经论分门别类,国学界名士如章太炎等人皆附议之,一时以为“千古创见”为国学研究之硕果。
因为这只是作为国学研究的成果,本来也无可争议,但若引为佛教唯识法相宗的定论,以为见地超过玄奘法师和历代佛门大德,这就关系到佛教传承与生存的大问题。
国学研究与宗派传承是有本质的区别,国学研究可以无信仰可以无宗教实践经验,只要有文字依据逻辑上不犯错误能言之成理就可以。但宗派传承必须有信仰,有宗教实践经验,具教证和行证,因此教理体系与学术研究体系又有本质的不同。
教理体系是离心意识后流露出来的法性等流,学术体系是意识形态所形成的逻辑思维,如果能明白这些道理,就会知道国学大师不管如何高明如何有创见,但与佛法毫无关系。
太虚大师就唯识与法相不可分宗与欧阳数次讨论,无奈的是一个是主宗派传承,一个是主国学研究,两者之间相同的是同样所依的经论,不同的是解读的用心,自然是各说各话不了了之。修行人都依有悟境的太虚大师与历代祖师,不少学者都推崇欧阳作学术研究。
后来欧阳的弟子熊十力,这位国学大师儒家圣人,又创立了新唯识学,理学大师马一浮对其推崇备至。师徒之间多次辩论,熊大师不改初衷,令欧阳无可奈何。可见学术研究是个不断发展的历程,佛教的传承却是千古不异历劫常新,这也是教理修学与学术研究本质上的差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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